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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了一声，接受了既定的事实。

    两个相对而坐，安静用餐。顾城是习惯，而齐漫则是心里事情太多，顾不上说话。

    “齐漫。”

    “唔。”

    “之前你说的话还算数吗？”

    齐漫顿了一下，刀叉放在白色瓷盘上，定定的看着他，没有回话，盈盈水光的眸子里含着怀念。

    她还记得顾城跟麦立文来到地球的时候的模样。

    那个时候，两个人都因为长时间的高强度战斗身上脏兮兮的，一个眉头拧成川字，一副不耐烦模样，一个嘻嘻哈哈没个正形。

    他们那个时候实在是没有高等星球人的高架子，就好像突兀意外来到地球的旅客，齐漫也从来没有去认真丈量过两者之间的差距，对她来说，顾城一直都是那个帮他们探索被划作危险地域的城市的男人，帮他们找可以储存过冬的食物的男人，帮他们搭起坚实的房屋的那个男人... ...

    直到现在，那些被忽视的身份鸿沟才清晰起来。

    顾城线条硬朗，充满了既刚毅又成熟的男人味道，他穿着帝星的军官制服，端坐在那里，明明跟其他人一样，但是他好像就是一个天生发光体，过路少男少女都忍不住瞟一眼他们这一桌。

    他帅气又强大，身份雄厚... ...

    他们根本不搭配。

    怎么可能搭配。

    齐漫勾了勾嘴角，定定看着他，神色冷淡，“忘了。”

    顾城眯眼，“什么意思？”

    “我说，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