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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直到最后一个气音消失，两把枪却依旧没能响起。赢子尘淡淡道：“我已经身在地狱了。”

    叶澜音伏在他的颈窝，哭得浑身颤抖，她咬牙切齿，拼命拉扯喉咙，发出厉鬼一般的声音：“这里是地狱？开什么玩笑，这里可是人间！比十八层地狱更恐怖的人间！我恨你！我恨死你了！为什么要救我？那个时候直接让我死掉就好了！死掉的话，就不用自卑，不用害怕，不用绝望了！”

    赢子尘抬起双手，轻轻拥抱叶澜音：“对不起，我不想你消失。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像艺术品，我很喜欢。”

    眼泪一直疯狂的流淌，叶澜音抵住赢子尘的额头，笑了：“呐，我和尹沐卿比起来，哪个更漂亮？”

    “当然是你，你是我见过最漂亮的人。”

    眼泪依旧留着，叶澜音却嬉笑道：“卟卟——不对，尹沐卿更漂亮。她跟你一样漂亮，都是我憧憬的光明的颜色。像我这种活在臭水沟里的生物，能透过你们看见阳光哦。”叶澜音亲吻他的眼睛，哭着笑着说，“真的，灿烂得我不都敢看呢，实在是太漂亮了……”

    “算了吧。”轻轻抚摸叶澜音的细腰，赢子尘说，“离开我，去一个安静的地方，找一个爱上你的男人，领养几个小孩，你会幸福的。这个世界很大，总有地方能容纳你。”

    叶澜音却拼命摇头，轻声道：“可是，我想保护光明啊。如果哪一天，连你的光明都消失了，我的世界就一片黑暗了。而且……”叶澜音甜甜的笑了，“你是这个世界的光明，如果能保护你的话，说不定，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