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跟他这些年的遭遇相比，一道十厘米的伤口确实算不得什么了不起的事 (第4/4页)

诉他拯救女儿的唯一办法。救还是不救，摆在一个清廉多年的人民警察和单亲父亲面前。他的选择，大概是所有普通人都会做的选择。一边是陷害疼爱的后辈，一边是垂死挣扎的女儿，答案显而易见。这可能也是阿程没有去找他的原因，即使见到又能怎么样呢？摆在眼前的就是一道无解的题。阿程不差他那句道歉。

    原本以为过去就过去了，下一次见面恐怕会在法庭上，没想到在今天提前了日期。曹鑫是外地人，早年离异带着女儿，辞去警察的职务后更是跟以前断绝联系，没有亲人没有朋友的他现在出现在医院里，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的女儿在换肾四年后，病情又一次恶化。

    阿程仅望了他一眼，曹鑫就红了眼眶。说到底，他和陶小川一样，说不上是什么大jianian大恶之人，他们只是做出身为一个普通人，为了维护自身的利益，不得已做出的选择。无论是他还是陶小川，既然做出了违背良心的选择，就注定会遭到良心的谴责。

    阿程面对他如你想象中一样平静。从你的资料中他可以充分了解整个事情的前因后果，他没有去找曹鑫，就是决定在心中放下这个人。而这个人，踉跄地快走两步，直接跪在了阿程的面前，不顾来往行人惊异的目光，羞愧地用头重重地磕着医院的地板，好像这样做，就能够弥补自己四年来对参与陷害优秀后辈的亏欠。

    阿程站在跪地磕头的曹鑫面前，久久没有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