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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一点痕迹都没留下，他还似当年华衣巷的少年公子一般，青衫覆身，玉冠束发，精致的眉眼干净如天上皓月，不染一丝尘埃。

    纪宁也在看着陆淼淼，视线一寸一寸的将她的一切都收入眼底，面上不动声色，袖中手却渐渐紧握，手心竟冒了薄汗。

    两人无言相对。

    半响后，纪宁打破沉默。

    “你……”

    “阿娘，你跟这个坏人站在一起做什么？”

    陆秋笙的声音打破了两人之间有些复杂的沉默，陆淼淼回神，低头看着陆秋笙，陆秋笙手里抱着一个小包包，里面都是他遗漏的东西，知道陆淼淼在等，所以拿了东西就走了，谁知出来就看到陆淼淼在和一个人对视。

    那日眼睛被打了，看人有些模糊，但陆秋笙记性也极好，凭着对纪宁身形的深刻形象，很快就将他和那日的人重叠在了一起。

    陆淼淼：“坏人？”

    陆秋笙点头，直接控诉道：“那天我被打，就是他出现那些人才走了的，可是我想道谢的，结果他一句话都没同我说，直接就走掉了。”

    陆淼淼抬头看向纪宁，烟波大眼蕴着明显的怒气。

    “你怎么不管他呢？就算不是你儿子，就算只是个普通小孩子，你也该送医才是阿？怎么能直接走掉了呢？！”

    纪宁：……

    是真的完全忘记这回事了，要怎么解释呢？直说自己嫌他脏吗？这话说出去，好像会更严重了？饶是纪宁，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了。

    陆淼淼在质问纪宁的时候，陆秋笙也在看着纪宁，准确来说，是眯着眼睛看着纪宁的脸。

    扯了扯陆淼淼的衣袖。

    “阿娘，他就是我那个负心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