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白雅骤然被噩梦惊醒,抱着被子发了一会儿呆,钟声突起,不多不少,正是九下。玉竹素来浅眠,当钟声敲至第三下的时候已全然清醒。
玉竹闻声而起,连衣裳也顾不得穿,披散着头发跪在地上轻声道:“小姐,皇上……驾崩了。”唯恐惊到床上发呆的人儿。
白雅捏着被角久久不语,不一会儿,外面似有声响,想必是忙着挂白绫的奴才和丫鬟……
此时,白源应已入宫,玉音早些日子被她打发去南庄替她给文世洳祈福,至于暗处之人,自有暗中之人料理……
万事具备,似意料之中又似突如其来。
又过了半晌,窗户跳进一抹人影,黑乎乎的,像今晚的夜色,静静地立着,如映白杨的侧影。
终于,白雅的声音传来:“走,趁现在。”
玉竹神色一凝,服侍白雅更衣后,将藏在箱子里的包袱拿出,主仆三人很快被夜色掩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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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刚刚打听了一番,前街官兵已经在搜了,估计傍晚就会搜到这。”客房内,玉竹一边布菜,一边忐忑道。
“勿慌,我们容貌已变,哪怕搜到我们面前也无济于事。”莫正瑄临走前给了自己两瓶药,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