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砰地放下手中的茶杯,刻薄道:“我看你是心里不适!”
刚刚丫鬟来报,白雅起得尤其晚,怕是心里根本就不在意。
蹲着委实痛苦,白雅想速战速决,问:“祖母何出此言?”
萧惠仪咳嗽了声,道:“雅姐儿快别说了,婳儿年幼,我们疼爱婳儿多些,不察你心中有怨,是做母亲的不是。但你千不该万不该借此诅咒你祖母,祖母年事已高,又最是信佛,你如此口无遮拦,难免冲撞了她老人家的寿运。”
老夫人板着一张老脸,她怕的不就是这一桩吗?老人家,最在乎的不过是体面和寿运,白雅此举,可谓在她心头上踩,真真又恨又痛。
“母亲明鉴,敢问白雅如何诅咒祖母?”白雅瞥了一眼神色闪躲的白婳,心中明镜似的。
白婳的小报告怕不仅仅是以偏概全,还增了不少油醋。
“你道你生母近日找你祖母找得勤快,不是诅咒又是什么?”萧惠仪刚落话,老夫人的脸色更显难看。她这年纪最忌讳的就是死人,自从见了静安大师后,近日已经鲜少梦见文世洳,心里害怕被白雅这么一说,文世洳的鬼魂又来纠缠不清。
白雅淡笑,眼中却毫无笑意:“不知母亲说这话可有凭证?”
“是婳儿亲口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