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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准备白天一大早便走。助理小朱拎着早餐，早上九点准时敲响余散成的房门，他想着最近虽然没接什么通告，还是早点回去好。

    余散成在床上眯着眼睛，显然没想起他的小助理来，他哼哼唧唧地推了一把江如练说道，“你去看看谁在敲门？”

    江如练昨晚睡晚了，这时候意识醒了七八分，他随手理了理头发，站在门后从猫眼往外面看了一眼，正好看见一个小胖子站在门前，他认出是余散成的生活助理，便把门开了一条细缝，从门缝里露出脸问道，“你有什么事？”

    小朱愣了愣，“啊！对不起，走错房间了……”他说着，眼睛却正好瞟到门牌号。

    他顿了一下，谨慎地问道，“……余哥呢？”

    “他还在睡觉，你订明天的飞机，记着是三张票。”江如练平淡地说道。

    小朱被他身上的气势一压，只剩下傻呆呆的份了，他愣愣地一点头，房间门就被关上了。

    江如练回到床上的时候，余散成睡得正熟。江如练看了他睡得红通通的脸蛋，低声笑了笑，抬手捏了捏，直把余散成的脸捏得变形了才松手。

    失眠的人觉得睡着是件特别幸福的事儿，江如练压力大，偶尔失眠，他也觉得多睡一会好，但当余散成一觉睡到下午的时候，他开始有点慌了，其间余散成睡着了动也不动，要不是胸口还动着，鼻子里还出着气儿，江如练早就把余散成抱着上医院了。

    江如练疑惑地盯着余散成看，桌上的饭菜这时候已经换了几轮了，他奇怪地捏了捏余散成的手指，把他抱起来摇晃，轻声地喊道，“余散成？成成……”

    所以余散成还没睁开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