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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孝。”

    高澄一愣，手指向自己，“我？不孝？”他端起桌上的杯子，“笑话。”

    盛苹苹又将左手肘支在桌子上，撑着下巴看他，“你一重生立刻就杀了那兰京以绝后患，可章mama前世死得多么凄惨你还记得吗？她最后几年是怎么过的，我不信你跟在她身后没有看见？你却从未想过帮她泄愤。”

    第44章 第44章

    还未重生时，章mama在乡下被那个中年妇女嘲讽、责骂、叱吼的一幕幕，排山倒海回到他脑海里。

    高澄张了张嘴想要辩驳，却看到对方气定神闲瞪着他。

    他只好垂首，默默地转动着手里的陶瓷杯子，来掩盖内心的自责和不安。

    她说得很对，他确实不孝。

    重生这么久，他从未想过为章mama泄愤。而前世跟在章mama身后看着一切的自己，还曾悲切地发过誓言，说如果有重来的机会，一定将那个中年妇女杀死为章mama泄愤。

    但现在，他没有做到。

    他抬头，眼神森冷，却闪避着不与盛苹苹对视，她的目光总让他想起章mama受过的那些苦难。

    他惶恐。

    梗了梗脖子，他道，“我不是不孝，只是找不到那个折辱她的中年妇女。”

    朝高澄勾勾手指，盛苹苹好整以暇勾引他，“你想知道吗？”

    他啜下一口水，抬头间面庞郎朗如星子耀目。

    盛苹苹对着这张跟沈惊鸿长得有几分相似的脸，有些不自在地偏了脑袋。

    高澄一巴掌拍在桌子上，怒声开口：“恨不能食其rou寝其皮，”他终于下定了决心，蓦地站起身子来，将脑袋凑近盛苹苹，强迫她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