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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去年秋天的时候，我们俩在一起的。”苏陌说。

    “那时间还不长，我就说是刚刚开始吧？你还不信。”尤敏茹关了水，快步走过来，“现在断了也来得及，是不是？”

    “妈，这不是断不断的问题。”苏陌避开尤敏茹殷切的眼神，他的心像被放在拔河比赛中撕扯，一边是海誓山盟的爱人，一边是血脉相连的亲人，“我这是天生的，其实这样的情况不算少，一百个人里就有几个。”

    “我不管别人怎么样！”尤敏茹的声音陡然拔尖，“你是我儿子，你不可以！”

    苏陌沉默了会儿，等尤敏茹的情绪平复，他又说道：“爸、妈，我会喜欢男人跟秦皓无关，初中的时候我就发现了，我对女孩没有感觉，反而会对男的产生好感。所以不论是秦皓还是谁，我都会喜欢男人。”

    尤敏茹嘤嘤哭了起来，苏志高掏出烟盒，又狠狠摔在茶几上，神情焦躁。

    “秦皓对我很好，我也很喜欢他，想跟他一直在一起。我们约定好会一步一步实现，建立家庭，可能还会□□。”苏陌说，“除了我的伴侣是男人，其他的跟寻常夫妻一模一样。”

    “但是……这毕竟跟别人不一样，就像昨天晚上那样，你们的路会很难走。”尤敏茹说。

    “妈，你跟爸爸这一路过来就很容易吗？”苏陌反问，“没有人的路是容易的，想把生活过成自己满意的样子都需要很多努力。但是，如果能和爱的人一起努力，就不会觉得辛苦。”

    尤敏茹不说话。苏志高抽了两张面纸给她，又看向苏陌：“你决定好了？”

    “好了。”苏陌点头，非常郑重地回视苏志高。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