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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

    “你……”

    “你什麽你，快上床睡哪，已经很晚了。”见珀莱发怒要开骂，黑撒连忙抢先道，把他拖上床合衣睡在小牛牛外边，自己爬进床里也合衣睡在小牛牛里边。

    珀莱和黑撒同一时间闭上眼睛，可是却因中间的小牛牛怎麽也睡不着，比前几日更冰冷僵硬的身体再一次告诉他们小牛牛如今是具尸体的事实。如果明早有个什麽万一，他们无法把玉石榴带回来，无法复活的小牛牛不需要多久尸身就会腐烂，最後化成一堆白骨。

    这麽想让珀莱和黑撒又烦燥起来，无法入睡，黑撒睁开了眼睛，突然问了珀莱一句：“你恨我吗？”

    “什麽意思？”珀莱疑惑地也睁开眼睛，转头望着他。

    “字面上的意思。我对小牛牛做了那麽多恶劣的事，还让他怀孕了，你一定很恨我吧？”黑撒也转过头直直盯着他，看不出表情地说道，不知道黑撒在想什麽。

    珀莱迷惑地看了看他没有回答，只说了一句：“睡吧。”

    他恨黑撒吗？他一直都很清楚答案是否定的，他不恨黑撒，但照实说黑撒肯定不相信，其实连他自己都有些不相信。

    一直以来无论黑撒做出多伤害小牛牛的事，他只会当时很生气，有时气得甚至想杀了黑撒，但内心深处他从未恨过黑撒，连半点恨意也没有过。会这样的原因，他很清楚，却接受不了，所以他一直不去想。

    黑撒见他不答，以为他默认了，心脏顿时微微缩紧。虽明知答案，但却还是希望珀莱会说他不恨自己，自己真是够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