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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0 看不见的观众们  (第3/10页)
几乎听见了那里发生的一切。    正如我所言,去年,我还是那种新闻工作者中最卑劣的一个。    最卑劣,是因为,我甚至没有挖掘猎奇新闻编撰稿子的才华,所以我干着更见不得人的营生我在公众场所装监听设备,从公众的隐私中,窃取最离奇的秘密。    我们这种人,在新闻圈,有个外号:蜡螟。    蜡螟,一种听力很好的,呵,虫子。    做这种灰色地带的活儿,倒不用担心被抓。安装窃听设备的场所,它们的监管者往往与新闻网站达成了交易。流量变现,大家都有分成嘛。那些宾馆、会所、酒楼并不吃亏,监听设备的钱我们出,安装设备的人我们出,被举报了要抓也是抓我们的人。    当然,不会被举报的。    我的工作就是每天对着音箱,听多个频道的监听内容,来回切,遇到暴力的、奇诡的、扭曲的、色情的,就记录下来,整理成文。    2069年夏末的那个晚上,出于蜡螟的敏锐,我一把频道切到那家酒楼,就没再切走。    我听见了那个姑娘的悲忿与坚韧,她可能没比我女儿大几岁,可我什么都没做。    我的心早给污浊的生活整麻木了,我一遍遍告诉自己:    不关我的事。    我想起女儿临走前失望的眼神,就在心里提醒自己,对!我是个烂人、怂货、窝囊废,什么都别管!那里的人听着就有权有势,我惹不起!    我只做了一件多余的事,从公司的电脑上剪走了那段录音,存进我的破笔记本电脑里。    喝了酒,一觉睡醒,就把这事忘了。    直到上周,我的良心才跟着春天融化的雪水一同苏醒。    A大校庆,对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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